散文｜樹葉的兩面
譚文革
前不久，我從微信朋友圈中看到兩張樹葉圖片，其實(shí)只是一片樹葉，分為正面和反面而已。
這是我的文友佩鳳先生發(fā)的。他是湖南媒體界的資深記者、大筆桿子，系南京大學(xué)中文系的高才生。多年前，他來漣源采過幾次稿子，因我在單位后分管過宣傳、信息、調(diào)研工作，于是我倆有了交往，佩鳳到了漣源總喜愛來我辦公室坐坐。
佩鳳常發(fā)朋友圈，發(fā)的大多是名家或自己的散文，我喜愛拜讀?？缮洗嗡话l(fā)了兩張樹葉的圖片，我凝視了許久，也感悟了許多。
那是一片初夏的落葉，應(yīng)是白玉蘭葉子。葉子的一面呈金黃色，在陽光照射下閃著金光；另一面呈暗黃色，即使有陽光的照射，也很暗淡。
前天我在街上散步，當(dāng)走近一棵白玉蘭樹時(shí)，我看到了地上的幾片樹葉，有的閃著金光，有的明顯暗淡。我認(rèn)真做了觀察，顯然，閃著金光的都是樹葉的正面，呈凸形；明顯暗淡的都是樹葉的背面，凹形。
葉子正背兩面的不同是明顯的，那么綠色葉子的正背兩面是否也有區(qū)別呢？為此我放下了手中的筆，起身去陽臺(tái)近距離觀察旁邊桂樹的葉子。葉子的兩面都是綠的，可正面很光亮，像涂了一層薄薄的明油，背面則淡了許多。
閃著金光或很光亮的正面是最美的，既美化了樹和葉子自己，又裝扮了世界，讓人賞心悅目。當(dāng)然暗淡或較淡的背面雖談不上美，但也算不上丑，不能否定。
背面很少能被陽光直照，雨露滋潤時(shí)，最先享受的也不是他們。它們甘居幕后，甘于清貧，當(dāng)正面感受鎂光燈的榮光時(shí)，背面則絕不露頭，無怨無悔。
其實(shí)人也有兩面。任何人都有示人的一面，也有不示人或不可示人的一面；示人的一面，是人參與社會(huì)交往時(shí)的正面形象，不示人或不可示人的一面是人獨(dú)處的心理和內(nèi)在世界。
做個(gè)玻璃人是不可取的，因?yàn)椴Ａ吮赜幸活w玻璃心，玻璃人很容易被破碎，玻璃心更容易碎。
人雖然有兩面性，但絕不可做“兩面人”、“雙面人”等，不可有兩副面孔，更不可能有雙重人格。“兩面人”、“雙面人”因有兩副面孔和雙重人格，特別能欺騙組織和他人甚至自己親人。
所有“兩面人”、“雙面人”給人展示的一面是“真善美”，而真實(shí)的一面是假惡丑，也就是說，他們的正面與背面是矛盾的，存在極大反差。
而正常人的正面和背面雖然有一定差別，不可能完全一致，但像樹葉一樣，樹葉的正面和背面的差別明顯，卻不是太大，看上去還算協(xié)調(diào)，人們的視覺感官能夠接受。
樹葉的兩面性啟發(fā)人們，人也有兩面性。示人的一面應(yīng)盡量光亮，有的還可以金光閃閃；不示人的一面可以暗淡或養(yǎng)晦，但不能存在太大的反差，仍應(yīng)以真善美為基調(diào)，可以有些灰色的東西，但絕不可有假惡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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